高山流水遇知音
成语“高山流水”,比喻知己或知音,也比喻乐曲优雅精妙。这个成语有着一个优美动人的传说故事。
伯牙,姓伯,名牙,春秋时期楚国人,爱好琴艺并且精通琴艺,善于弹奏七弦琴(中国传统弦鸣乐器的一种,春秋时期的流行乐器,即我们现在所说的古琴),是当时有名的琴艺师。之外,他还擅长作曲,是春秋时期著名的音乐家。
据说伯牙从小跟一位名叫连城的先生学琴,他天资聪颖,琴艺大进,但却很难捕捉到乐曲的神韵。一日,老师对伯牙说:“我带你去寻一个仙师点化点化,好吗?”伯牙满口答应,高高兴兴地背着琴随老师乘船来到东海蓬莱山,老师让他坐地休息,自己去找老师去了。
伯牙在这巍峨苍郁的山野之中,久等不见老师归来,便沿一条山路寻去。绕过一个山头之后,不想却看到一幅奇景挂在眼前:云中飞瀑,雾中清泉,水花四溅如珍珠,激音回荡如仙乐。
伯牙顿感天眼大开,灵感涌起,便席地而坐,抚琴而成妙曲。突然,他的身后传来老师的声音:“哈哈,哈哈……仙师被你找到了。”
伯牙恍然大悟,原来老师所说的仙师就是大自然啊!经过一番自然之景的熏陶,伯牙琴技突飞猛进,他的老师听到他的作品也不禁连连点头。伯牙经常倾听自然之声,他在琴艺上的名声也越来越胜,于是有很多人请伯牙弹奏乐曲,然而请他弹奏的人,有的是因为他的名声,有的则是觉得伯牙弹奏的琴声十分好听,有种让人百听不厌的魔力。但在伯牙的心里却始终找不到能听懂自己琴声的知音。
后来,伯牙到晋国做了大夫。一日,他奉命出使楚国。因遇大风,只好在汉阳江口停留。那天恰逢八月十五月圆之夜,月光照耀在江面上,倒映着伯牙在江面上的影子,美轮美奂,看到此情此景,伯牙有感而发开始弹奏起来。一曲即终,忽从草丛中跳出一个樵夫来,此人对伯牙的琴艺赞叹不已。
伯牙大惊,便问道:“你会听琴,你能识琴之优劣吗?”樵夫答道:“能!”。于是伯牙调弦抚琴谈走起来,琴声时而雄壮、高亢,时而舒畅、流利。樵夫时而曰:“善哉,峨峨乎若泰山。”时而曰:“善哉!洋洋乎若江河。”每次弹的时候,樵夫都能听出琴声中所表达的含义。伯牙于是放下琴感叹地说:“好啊,好啊,你能听出我弹琴时所想的意境,我的琴声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你的听力!”
于是推琴而起,使礼而问道:“天下贤士,请教高名雅姓?”樵夫还礼,说:“在下姓钟,贱字子期。”伯牙叹曰:“相识满天下,知心能几人。”即命童子焚香、燃烛,与子期结为兄弟,并相约来年中秋再在此地相会。
第二年中秋时节,伯牙如期而至,谁料想子期已离他而去,此时已是阴阳相隔。伯牙来到子期的坟前,抚琴而哭,弹了一曲《高山流水》,曲终,以刀断弦。并仰天而叹:“知己不在,我鼓琴为谁?”说毕,琴击祭台,琴破弦绝。
这个故事,早在春秋战国时期,在《列子.汤问》中就已经有所记载:
伯牙善鼓琴,钟子期善听。伯牙鼓琴,志在高山。钟子期曰:“善哉!峨峨兮若泰山!”志在流水,钟子期曰:“善哉!洋洋兮若江河 !”伯牙所念,钟子期必得之。
伯牙游于泰山之阴,卒逢暴雨,止于岩下,心悲,乃援琴而鼓之。初为霖雨之操,更造崩山之音,曲每奏,钟子期辄穷其趣。伯牙乃舍琴而叹曰:“善哉!善哉!子之听夫!志想象犹吾心也。吾于何逃声哉?”
但是在《列子》中并没有记载相关的后续。《吕氏春秋》在《列子》的基础上增加了两人的结局:
钟子期死,伯牙摔琴绝弦,终身不复鼓琴,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。
在其他典籍如《淮南子》、《说苑》、《琴操》、《乐府解题》中,也多次提到伯牙子期的故事,伯牙的形象与情节愈发丰满。
伯牙?俞伯牙?一个美丽的误会
高山流水遇知音,这段知音佳话是关于子期与伯牙两人之间的故事。钟子期的名字没错,但很多人却把伯牙误叫成俞伯牙。经考证,钟子期遇伯牙,千古话知音才是正确的。
之所以把伯牙叫俞伯牙,是因为误传而导致。明代冯梦龙在撰写《警世通言》时,为了让作品更具有历史价值性,便特意到伯牙的老家汉阳去寻访。伯牙在当地人眼中是一个才华出众,深得家乡人喜欢的人,在他的家乡流传着一句口头禅,那便是“子期遇伯牙,千古传知音。”由于中华民族语言丰富,各地口音方言数不胜数,当时冯梦龙把这句话听成了“子期俞伯牙,千古传知音。”后来冯梦龙的这本《警世通言》被广泛阅读流传,这本巨著也成了影响巨大的书籍作品之一,子期俞伯牙便从此在世间广泛流传。因此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中,有的叫俞伯牙,有的叫伯牙,这也算是将错就错地造就了另一段传奇。
茫茫宇宙觅“知音”
《高山流水》的乐谱最早见于明朝朱权《神奇秘谱》(朱权成书于1425年),归入《太古神品》中,其解题曰:“《高山》《流水》二曲,本只一曲。初志在乎高山,言仁者乐山之意。后志在乎流水,言智者乐水之意。自唐代以后,《高山》与《流水》分为两首独立的琴曲。其中《流水》一曲,在近代得到更多的发展,管平湖先生演奏的《流水》曾被录入美国太空探测器“旅行者一号”的金唱片,并于1977年8月22日发射到太空,意图向茫茫宇宙寻找人类的“知音”。